来人是个穿着内门弟子服少年，此时居高临下看着崇黎。他伸手，不客气的打翻崇黎手里的托盘，收拾好的碎瓷和托盘一起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怎么还是这哑巴性子，难道上次还没被教训够?”少年不客气嘲笑。

崇黎却只安静低着头，褐色的眼睛里死寂一片。

他看着自己被打翻的托盘，缓慢的蹲下来，开始一片片重新将碎瓷捡起。

一旁的少年弟子就那样抱臂看着，等到崇黎终于捡好碎片站起来。

少年冷笑着再次将他的托盘打翻。

这一次，崇黎只是低头安静的看着，没有了其它动作

少年却不满起来:“捡啊！怎么不捡了?”

崇黎抬头看少年，稚嫩的小小童子，那双本该是温柔颜色的瞳眸凝结成冰，死水一般空洞。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少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崇黎却已经蹲下身再次捡回了瓷片，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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