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抱着那个水囊，就像是抱住了一个救生圈，在她心痛的闸门打开的时候，能抓住点什么不会一下子沉下去。

眼角有些湿润，但泪珠仅仅挂在眼角未曾流下来。三年多来她从未真正的掉下过眼泪，因为觉得不值得。

温热的大手轻轻在她眼角擦拭一下，把那隐忍的泪珠抹去了。

方云素觉得这只手好熟悉，也不是青柠的手。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身子往后一挪却差点坐空了。

这次是结实的手臂环过来，将方云素的身子牢牢的扶住，防止她摔了。

因为靠得近，方云素感觉到周遭的气息变了，让她的心尖狠狠一悸。

但下一刻，酒力冲撞上头，把方云素拼命想要清醒的意志力拉向了黑暗。

只是因为身边有了能放松的人，方云素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青柠捧着一壶茶跑回来的时候，那台阶已经空了，只有刚才方云素买的书还放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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