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奕至今还记得，曾经夸口自己会成为第二个纳兰『性』德的章佳·阿桂是那么地意气风发，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曾经肤质白皙的阿桂，经历了太多风吹雨打，肤『色』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眉宇之间多了一分冷峻。

一个春风和煦的晚上，弘历忽然想泛舟福海，高无庸就命人弄了一条乌篷船来，阿桂在船头摇桨朗诵苏轼的《赤壁赋》，傅恒在船尾吹箫，绵奕慢腾腾地将食盒里的酒壶和小菜摆到一张方形的小桌子上。

明月清风，这浩朗的天地间，宽阔的福海的水面上，一叶扁舟上载着的这几个人，都有一肚子的心事。

弘历要绵奕陪他喝一杯，绵奕斟好了一大白，一饮而尽，不知是太冲了还是怎么样，绵奕忽然冒出几行热泪。

弘历喝了几杯，眼圈也有些湿润了。弘历记得永琏几次因为游历山水间，耽误课业被他责骂。可悲的是，现在的他也爱上了这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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