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目一和宁昉已经走远了,孙惠惠坐在文昌江岸,不知所措。
他二人如此顺利地就离开了文昌。这让孙惠惠嫉妒不已。她独自走了一段,挑了处最熟悉的地方坐下。白天卖花或是喝苦水时,她都在这里坐着。大概。
有时在夜里冥想多了,孙惠惠就难以入眠。祖母鼾声大作,她只能堵着耳朵卷在草席里。
之所以在两人之间加了一床草席,是祖母抱着红布包哭泣时不喜欢让别人看见,当然孙惠惠也是别人,所以自然要加一道遮挡。
孙惠惠在心里偷偷地认为祖母不应该一把年纪了还掉眼泪。但祖母真正把草席挂上的时候,她又一句旁的都不敢说。
于是她在祖母的鼾声中冥想些安目一的缅栀子和入海口处漂浮的死鱼。并猜测祖母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也在冥想。
孙惠惠猜的没错。平常祖母催促孙惠惠赶快去睡觉,而后自己在房间里独处时,确实会想很多事情。不过比起年轻的孙惠惠,她想的更实在些,比如孙女出去赚来的钱该如何换成纸钱才更划算,又或是如何才能跟顾妈妈一道去宁家走上两趟。这些是她想的事里最惯常的,却不是她想的事里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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