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何苦呢？”温和平静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忽然响起来。

云沉此时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幻觉了。

如果是幻觉，他只希望，这份幻觉能够坚持地久一些，再久一些。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你的金鳞，不需要给阿音。”

云沉看着他，低落地说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没有小丫头那样的胸怀，也不想拯救天下，只想回到竹居，回到过去的日子。”

云沉垂着眸，眼底一片灰暗，不见半分光亮，“可是你走了，神皇走了，岁见走了，九尾和独角兽也不在了，只剩我了。这孤寂的滋味，我已经尝够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像是费了好大力气，他终于又抬起头来，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不知道你和神皇在谋划些什么，可是我的金鳞，多少能帮你一些，也能多少护着小丫头，我以前不懂事，处处胡闹，现在终于可以帮你们做一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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