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有的时候并不需要一个确凿无疑的意义指向，当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时候，正说明这小说本身的质地足够好，内涵足够丰富。

周助自己内心对这篇小说当然也有自己内心深处的理解，但是即便他是这篇小说的作者，也不意味着他的见地，就一定比其他人更高明或是更正确。

当小说从一个模模糊糊的观念开始，被创造出来成为作品，就不再属于作者，面对文本，作者和读者应该是平等的才对。

“不错。写得很空灵嘛，是我看到你目前为止的最好一篇。”

“喝一杯吧，就当是为了庆祝。”

陈竖放下手里装满樱桃的碗，拉开李带家的冰箱门，拿出一罐啤酒。

“我这里有嘉士伯、喜力、贝克、百威、朝日、麒麟、科罗娜，虽然都是厂子里出来的工业啤酒，但是还是能凑合喝一喝的，你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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