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问题都让宋琦文几乎发狂，这些年来他一直用谎言安慰自己，渐渐地使自己相信了他没错，可是这些话摆在面前的时候，像一把尖利的剪刀撕碎了他编织的幻觉。

“然后你们做了什么呢？你的父母为了给你脱罪，找了不少人，为了证明是对方的过错，你们找到了酒后驾驶上面，把车从河里打捞上来，要做尸检……”

季振希突然无法再说下去了，即使她现在好好的，那件事情他也想都不能想，否则他会失控的。

宋琦文早就精神失常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絮语，他注意不到，这时候季振希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前一步远处。

空气里忽然出现了一股汽油味，但又不像是突然出现，而是存在很久的了，只不过刚才注意不到。

季振希慢慢抬起手，倒完了瓶里的最后一点，然后把瓶子随意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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