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不像从天而降的小仙女?”
一道戏谑声打断阎郁的沉思。
他猛地抬头,看到那张嘴角含笑的脸,眉毛一抽,质问道:“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大哥?”
被叫大哥的阎棠满心愉悦,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细长的眼角眯了眯,理所当然地说:“小姑娘无家可归,怪招人心疼的。”
阎郁抽了抽嘴,大哥这话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阎棠什么人?
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为什么外面都传他是不婚主义,因为这就是事实。
他活了26年,就从来没见过他这大哥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真情,也从没听他说过要结婚。
甚至在自己被催婚的前几年,他大哥还笑着让他尽管结婚生子,孩子抱给他养。
这样一个人,能知道什么叫心疼?
阎郁抿唇,“家里氛围不好,我会尽快带她离开。”
“哦。”
阎棠不欲多谈这个,另起话题,“她好像很满意你的吻技?”
阎郁猝不及防红了脸。
他暗暗瞪了大哥一眼,才气恼道:“她哪里有女孩子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女流氓。”
嘴角却微微上挑着。
阎棠听了只是笑了笑,淡淡道:“你碰到她,还疼吗?”
阎郁嘴角一僵,愣眼望过去:“大哥?”
“有效就好。”
阎棠打量完三弟,收敛了笑意,“我们家世代有传承,这种事本来就匪夷所思;所以再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我也不会惊讶。”
阎郁沉默着,没有说话。
“每一代的传承,都是悲剧。”
阎棠不笑的时候,眼底的暗流让人胆寒,“如果可能,我希望从你以后,阎家人都能平安终老,至于财富,再多又有什么用,也救不了命。”
阎郁低着头,双拳捏紧,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像是有心灵感应,阎棠忽然叹道:“要是时年早点出现,妈或许就不会死了。”
“这不一样。”阎郁双眸黯然说道。
“当然。”阎棠又恢复了笑容,“如果真的是她,那么时机成熟时,你带她去地下室的暗门,那里应该会有她需要的东西。”
阎郁沉了脸,没有说话。
阎棠又笑了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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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年太激动了,回家之日指日可待。
而且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
她还担心个屁啊。
于是乐颠颠地回客房,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衣服,快乐洗漱上床了。
第二天。
清晨。
经过一夜深思熟虑,计划了然于心,宋时年神清气爽地下楼。
经过餐桌的时候,被顾明希叫住。
“时小姐?”
宋时年坐过去,边吃早餐边问:“什么事?”
顾明希笑了笑:“昨晚睡得好吗?”
……小心是坑。
“还行。”
顾明希听了,又温柔一笑:“衣服穿得舒服吗?”
哦豁。
这小白莲是端出阎家女主人的姿态来膈应自己吗?
宋时年故意说道:“不太合身。”
顾明希点点头,又是一笑:
“我比时小姐高一点,我的衣服时小姐穿着长一点也正常。”
宋时年:……
居然又栽了。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都想当场把衣服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