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慎难得还有心思来调侃她，但他那脸上的苍白之色也不是假的，她几乎从未看到过他露出这般的脆弱模样。

当然，安若对他说话时用的仍是内功传音。

“安若，走近点。”祁慎忽地低低道。

安若脸上闪过一抹异样。

认真说来，即使他们已经接触过这么多次了，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直呼她的名字。

“安若”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仿佛百转千回、带着道不尽的暗哑悱恻。

她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殿下？”

祁慎隐在水雾中的俊脸神情莫辨，嗓音低到几不可闻。

“可以再近点吗？”

安若心中没来由地一紧。

临到离他只有半步之遥，她才清清楚楚地看到祁慎额上、脸颊上细细密密布满的晶莹汗珠。

方才因为隔着薄雾，有些朦胧，看不太清晰，她以为那是沐浴时浸染上的水珠，却原来都是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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