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不停落在老朱的脸上，他乌青乌青的嘴唇上也覆盖着雪花。就在黄侃伸手拂去那些雪花时，老朱两眼里忽在整个身躯莫名地一震后，幻化出一种决然不同于众的魔幻与神异夹杂的光芒，没有聚焦却又茫远深邃地直定定地望着天空。

“老朱，老朱！”黄侃顿时吓一跳，觉得不止有点诡异，而是油然而生的恐惧，不知一下子对方为何会变得如此。这场景可从没见过，黄侃在恐惧之下还变得有了些慌，感觉后背也有一种这种眼神眼光在盯着他。

仿佛老朱的眼神能转弯，在望向了天空后再望回来盯着在了他背上。黄侃不可止遏地感到了有一种无边的莫名的恐惧，如临黑暗深渊，就像当初坠下那个黑暗的无底洞变缩小成了三岁时一样。

苍茫的天穹下厚密的大朵的雪花在簌簌地下落，黄侃感觉到这世界全部的黑暗恐惧仿佛都集中在了一起，集中在了他感觉到的来自后背的那苍穹之眼……这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凝重的气息弥漫在雪天，时空好像凝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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