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醒了？”

一只嫩嫩的小手爬上了乔荞的脸孔，一个嫩嫩的嗓音拉回了她的神智。

意识一点一点在苏醒过来，涣散的眼神一点一点集中，视线里多出了一个漂亮小孩，那是——时嘉？

对，是时嘉，乔荞现在名义上的养女。

这一刻，关于乔荞的所有记忆慢慢清晰起来，但同时，云乔的记忆也在一寸寸显现——这一次，那些梦里的画面，没有在她苏醒之后完全失去，正相反，它们正一点一点和乔荞的记忆融合。

就像一台处理器拥有两个系统一样，两份记忆分文别类被存储进两个不同的系统。

乔荞的记忆完整而有序，好吧，中间还是缺了三年时间；云乔的记忆呢，十八岁之前是完整的，十八岁之后是残缺不连贯的，并且血腥画面很多，但有一件事她已弄得很清楚：她是云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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