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千里这口气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代表……

被秦方臣的说辞说动了？

是啊。顾沉讽刺的想，他不是以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有拍戏的顾大少了，他现在满手血腥、浑身阴暗，除了千里是他的这道光，其余的人死不死都无所谓的顾家主。

他连亲人都可以害，他连朋友都可以害，他……

顾沉越想，越觉得千里大概是不会要他了。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千里只能是他的。

不管愿不愿意——

祝千里听着系统在那尖叫的声音，面色淡然。

顾沉本质上就不是什么宽容的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做出这些事包含了几分迫不得已，也包含了几分自己的心思。她都可以理解。

毕竟这些年跟她朝夕相处的是顾沉，不是别人。

不是什么顾父，不是什么顾沉的朋友兄弟。

是顾沉。

孰轻孰重，她还是可以分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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