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的话，寇玉珏的心开始动摇，开始松软。可，站在这个院子中，他还是想起了什么。

“您可还记得这里么，我的父亲？”

尽管，他想让自己的脸颊变得轻松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愤恨。可，他仍旧做不到，发出的声音，出奇的生硬，毫无感情。

“这里是？……”

寇占勋看着，似乎记忆中有个印象，但却模糊的他一遍一遍的梳理后，还是记不太清楚了。

“很熟悉，但不记得了，怎么了珏儿？”

“薛如海？那个小小的‘怀京’御史府中的小官吏，父亲难道忘了么？”

说出这话的时候，寇玉珏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发抖，眼前再次出现那血腥的场面。如果说，他寇玉珏没见过寇占勋挥展利刃的、雄风的话，那，薛恒裕却看过，也活生生的尝试过。稳、准，狠……从没看过比那个更快的刀法，只是一闪，自己的项上人头就搬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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