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烬是谁？”

轻轻的四个字却像是四个炸弹，猛然在齐岸心间炸开，炸得他脸色苍白腿脚发软：“顾，顾……他，他……啊哈哈。”

老半天都支吾不出个说辞来，啊哈哈假笑到嘴都要抽了。贺宴沉终于开口了，似笑非笑：“我不是好东西，那顾烬他是了？”

“不不不。”齐岸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上来了，连忙否决三连，“你不是东西……啊，你是东西。不是不是，你……”

感觉这话怎么说都是错的，齐岸彻底挣扎不动了，偏头就看向了一旁的黎悄，眼里含泪，全是渴救。

黎悄：“……”

黎悄暗自叹了一口气，起身自发挡在了齐岸身前：“齐岸他……”

“嗯。”话刚开了个头呢，贺宴沉一改方才的冷漠，相当温柔，“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他。”

那温柔，像是浸润了香气的，无声无息就闯进了人的心扉，惹得黎悄不由一怔。还是齐岸道谢，她这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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