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时的清晨,打破了山林间的寂静。夜幕的薄纱被阳光轻轻揭去,露出灿烂的朝霞。
山巅的避雷针下有一道牛首人身的身影,魁梧强健的身姿在初生阳光下宛如神人,上古的那种神人。
“我真傻,真的,”田钧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化形的时候兽身能够化成人形,最多带个角啊耳朵啊尾巴啊;我不知道兽头也算人形。我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山上凝丹化形来着,还竖了根没用的避雷针,小弟都被叫到在山顶下边等着。他们都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我就在山顶上挨雷劈,再聚气,凝炼妖丹。完事了,化形了,我摸了大腿,摸了大鸟,摸了我如火一般炙热的肱二头肌,就没摸大头。下来山一问,都在夸我英武,健壮,牛;牛头真威风。大家都这么说,我心想,坏了,怕是化形没成。找镜子一照;果然还是牛头,虽然化的有那么点像人,但他还是牛头啊。……”田钧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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