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手起刀落,一气呵成。
在他眼中,小的地位可比老爷高贵不少。只是说到底是自己家老爷,福伯还是小心把人扶好在门口坐着。
冰化去的温度比冰存在的温度更加低,先把顾小兰兰等人安顿到屋子里。
乔零去看到了门卫似的福伯,还有地上的金米南,名义上的大伯。
“小姐,您说怎么办?”福伯不明白为什么乔零这样变化,只是知道自己已经不明白自己小姐了。
这种奇异的力量简直就不是常人所有。
“还有,您的伤?”福伯看着狰狞的血洞,一时之间不敢动作。为什么金家如今会出这档子事情。
求过神,拜过佛,怎么就会惹上妖物。
“你不用管。”乔零看着茫然无措的兔子,催眠会让他自认为进行的剧情推演,也不知道他现在推演到了什么地步。
乔零感知了一下,他身上的气息,灵魂没有受到污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送他回去。
可是,咒印不解决,太危险。
她不想赌。
“多林,有什么办法?”
资料上的办法并不完全。多林也不敢说话。
“这是心病,必须心药医。主人,不合适。还有,他很危险!”犹豫。
天命给予的尊贵,是琪亚的荣幸。吾族百年的荣耀,琪亚的生命也不可扞卫分毫。愿火红的烈焰,焚去罪恶,佑吾族万载……
睁眼时,仿佛之前的惆怅都是幻觉,琪亚的笑靥,总是比阳光还要夺目,而傻愣的小皇子,依旧背对着她。
“你当真是沉默,却也是可爱的紧。”
“啊?”
话音未落,琪亚已经赤着双脚,干脆利落地挂在他的背上。
“鞋冲走了,你得负责。”
冰凉的匕首抵在颈间,如此威胁也只有她干的出来。如果不是手臂深可见骨的伤痕还未好全,也许他也只是认为她的威胁毫无意义。
溪边的鸢尾花淋了水,柔柔的摇动,勾勒出两人的剪影……
所以如此拙劣的谎言,他竟只有相信的理由。
可惜,如今的琪亚,失去了活力,颓败了芳华,只剩下一双孤寂的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是的,她的癫症,多年前就好了。
自叹一声,琪亚,你又何必再自作多情呢?岂不是自找无趣。
她哼唱着曲调,柔软的嗓音令人痴迷。
“谢承逸,承逸,阿逸。”她眉眼低垂,仿佛深思。…
他愣了半饷,轻轻点了点头。
“仿佛只有很久以前,才有人叫我阿逸。”他说着是很久以前,却是从来没有。
“嗯。”她松开手,滑下他瘦削的肩。“温卡扎特·琪亚,记住我的名字。”
“你懂乐器吗?”看着他转过身,不等他答就转身离开,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不懂,便算了,多谢贵国款待。”
踏着泥土的芬芳,一步一步,疼痛已是无法感知。马儿嘶鸣而来,琪亚再次露出了会心的笑。是啊,她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翻身一跃,“小皇子,琪亚先走了,再会。”
如此明媚的笑容,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