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躲在门外,探头探脑,看着暗一的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无比,将梅花粉碎,然后加入几滴带有玄力的酒丸发酵,似乎每一个步骤都已经做过千百遍了。
看着看着,她默不作声退到了门后,爪子突然就变得没什么力气。
姜姒软软的耳朵深深抿了抿,彻底耷拉下来,粉色的舌头添了添肉垫。
其实,其实……她宁愿酿造梅花双窖的,不是暗一。
她宁愿每月供上两坛精心佳醅的是左护法,而不是暗一。
姜姒,不想亏欠暗一太多。
一直到月上柳梢头,暗一才出来,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轻笑:“狗蛋饿了吧?我们马上就吃饭了。”
姜姒也不计较这声“狗蛋”了,抬眼看着暗一,忽然开朗起来,甩了甩毛绒绒尾巴。
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好好补偿吧。
虽然……这些补偿可能抵消不了什么,忠心被践踏,功劳被顶替,被全部废掉玄力,被百般苛待,这些都确确实实发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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