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言，便惹得唐忆苦笑。

“你问我，她是怎样的人，这太可笑了！”

“她生了我，却恨我，她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恨极的样子。”

“就因为我这张脸...”这张肖似那人的脸。

“我见过她想掐死我的样子。后来，我习惯睡觉握住枕头的下的匕首，只为防备我那母亲，因为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发疯。”

面前的唐忆完全不见女儿的天真娇蛮，她的歇斯底里，竟是因为她的母亲。她像是伤痕累累的小兽，眼神中亦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因为她的母亲，她失控了，郑合欢不能想到，画中镀着慈光的湘夫人，会是这般的极致疯魔的样子。

她想反驳，师父珍爱了一辈子的人，不会这样的狠辣疯狂。她只开了口，却不能说出一个字。

“你在同情我？”唐忆极度的敏感，见她不言语，只当她是在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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