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间，他们之前的温情缱绻可以消失无影踪。张良不是很想说这些事情，甚至有些抗拒。他们向来是各自谋划，他习惯了距离，在距离中他有着隐藏的角落。她就像太阳，她的光明，她的磊落，会照亮他的阴暗，那是他不愿她看到的阴暗。

在她面前，他想藏住。

说起这些，面对她的忧心，面对她的恳切，他一点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在不自觉的自卑。

“送他长生不死，寻仙问道的梦途。”

“助他召回兵权，稳住战局。”

这两件任选其一，都已经足够在嬴政手下封王拜相。以郑合欢的能量，是一件都做不成的，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些与她在荆楚的任务无甚干系。

还有事情，不会只是这些。

“还有最后一件，摧毁荆楚氏族朝堂。”张良沉着脸，满是肃穆。

“我不是已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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