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黑漆漆的眼睛宛如天空一般深沉，“梦见妈咪，就醒了。”

宁臻沉默片刻，“你的妈咪在卧室，我带你去找她？”

“那不是我妈咪。那是害死我妈咪的凶手。”宁衍冰凉的容颜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寒彻。

宁臻耐着性子：“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妈咪的事情，是我辜负了她，与其他任何人无关。你杨阿姨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

儿子白玉样软乎白嫩的小脸静静地转向黑夜里，不再与宁臻对视，稚嫩的声音却带了几分杀意，“她对我怎么样，我自然有数，只怕你心里没数。”

宁臻扔了手里的烟，“你这样执拗——”这样执拗的脾气，怎么这么像你的妈妈……他心里又开始被啃噬一般难受，最终压下了后半句话，下楼。

待他身影即将消失，小小男孩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带着几分向往憧憬，“我梦见，我妈咪和我说，她很快就要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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