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差点没有一口气上来。

“你那般任性地一死，竟没有想到天底下所有想要得到众生令的人，会如何对待你那位侍奉过两位众生令之主的忠仆？”苏忌的神情让姜翊不由地害怕。

她实在找不出一点缝隙，让她质疑他说的是假话。

许久，她才喘上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你胡说。”

“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人，在听到意料之外的噩耗之后，都会说，旁人胡说？”苏忌的眼神越发让姜翊看不懂，“事到如今，我何必骗你？”

“谁知道你！”姜翊猛地抬眼，“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那你信谁？容迟吗？”苏忌的反应极快，姜翊有的时候也会钦佩他看上去那么慢条斯理风度翩翩的人却有风雷闪电一般的思维，能瞬间压制旁人说话的顺序逻辑，“容迟若是可信，是否你每次说要回金陵的时候，他都顾左右而言他？是否他从不回答你任何关于金陵，关于雀雀的问题？他早已经不是以前对你知无不言的少年郎了，他对你有秘密，对天下也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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