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宁将饮酒，炙未熟，闻乱，使告季子（子路）。召获驾乘车，行爵食炙，奉卫出公来奔。季子将入，遇子羔将出，曰：“门已闭矣。”

季子曰：“吾姑至焉。”

子羔曰：“弗及，不践其难。”

季子曰：“食焉，不辟其难。”

子羔遂出，季子入，及门，公孙敢门焉，曰：“无入为也。”

季子曰：“是公孙，求利焉而逃其难。由不然，利其禄，必救其患。”

有使者出，季子乃入曰：“大子焉用孔悝？虽杀之，必或继之。”

季子且曰：“大子无勇，若燔台，半，必舍孔叔。”

蒯聩闻之，惧，下石乞、盂黡敌季子。以戈击之，断缨。季子曰：“君子死，冠不免。”

季子结缨而死。孔子闻卫乱，曰：“柴也其来，由也死矣。”

卫出公十四年（公元前479年），春，正月，己卯，蒯聩自戚入于卫，卫出公辄奔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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