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昨日没有手下留情，蔡姑娘受伤极重，她受了杖刑后国公爷叫人把她处置了，如今她在何处属下也不知道。”昨日是国公爷动的手，他不敢去救蔡红云。

“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贺瑜稳住身形，他的面色平静，声音也很平静，要不是他扶着聂风不停颤抖的手，大家还以为他跟平常一样。

这样也好，她若真的去了，他也和她同去。他一生混沌，未同她走过，算不得人间过客。如今倒好，一同赴死，不知道她会不会同他一样欢喜。

见着她了，他一定要当面向她问清楚，她为何要这样对他？他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云香？贺瑜扶着聂风的手坐下，“昨日谁行的刑？杖毙了吧。”

院子里跪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贺瑜眼睛在院落里看了几圈，面色不再是平日里的温和，他以前从没杀过一人，今日也算为她开了杀戒，“你们是我府里的人，你们听从我父亲的命令我不怪你们。但是蔡红云是我的救命恩人，杀了她就是陷我贺瑜忘恩负义之中。昨日你们谁去押的她，谁去抛的尸都自我了断吧，不用我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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