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源抿唇，他知道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母亲的错。

可私心里，他还是做不到，像以往一样那么对待鬼菱。

终究是隔着一层血缘关系的，兰姨娘是他生母，生他养他之人，而纳兰临沧，就连普通的兄弟都算不上，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他们的关系都只会是敌人。

鬼菱见他没有说话，目光又落在那面铜镜上，眉心狠狠一皱，现在黑雾消失了……

“你走吧。”纳兰源沉默了许久，才出声。

鬼菱点头，拢好了自己的狐裘，火红色的皮毛，里面是白色的衣裳，一种鲜明的对比让鬼菱整个人都很吸睛。

她缓缓走出去，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过去，双手抱着暖炉。

纳兰源望着鬼菱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那面铜镜上，手指轻轻地抚摸，目光眷恋而怀念。

“母亲……”我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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