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衡阳长公主身子不好便也罢了，好歹能叫她早早的有了准备。可衡阳是盛年骤然薨逝，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这又叫太后怎么可能放得下她？

“太后也要保重身子，只有您在，郡主才还有退路，”秋水眼睛微微湿润，“郡主现在能依靠的，唯有您一人了。”

太后沉沉的叹了口气，眸光飘的有些远，似是哀伤又似是追忆，“是啊，阿羡只有哀家了。”

就如同从前，她的衡阳其实也只有她一人罢了。

“您也无须太过忧心，奴婢瞧着郡主如今可是懂事了，日后想来能叫您少操心些。”秋水到底是不忍见太后那样难过，低声劝道。

纵是这些话都是轻飘飘的没用，她也是要说的。

“可是秋水，你知道的，哀家心底对衡阳总是有愧的。如今哀家反倒希望阿羡能晚些懂事，能叫哀家多操心些才好。”提起莫羡，太后眼中又有了几分温度，苦笑道，“如今阿羡什么都不用哀家来铺路，倒叫哀家觉得自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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