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他打着伞，不管从哪个角度，都不会被人看清长相，就算身边的人，也无法窥探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明明心里应该痛快不已。亲眼看到她上了冥车，被火化成灰埋到土里，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捅破他们做的那些事……

那个挨千刀的贱人，终于被一把火烧成了灰。

那个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畜生，终于得到了报应。在临死之前，受了那些罪。

“遍体鳞伤的滋味，不好受吧。”他攥着雨伞的手蓦地收紧，骨节发出咯咯声响。

“这都是你应得的。楚妍，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一件能被宽恕，就算生前把你凌迟，把你挫骨扬灰……你的罪孽，也难消半分。被唐氏的人撞上，没落到我手里，便宜你了。”

他眼皮微垂，这才突然发现，墓碑上刻着的名字，竟然也是楚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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