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浴室中，水汽升腾，韩敬辰就浸泡在这升腾的水汽和不停向外翻涌着的水流中，不时有鲜血夹杂着热水从他的身体滑落，滑到地砖上，最后红色渐渐变淡，变浅，直至消失不见。

水可以洗刷干净人的身体，却洗刷不净人的灵魂，他的灵魂是黑的，他的心也是黑的，他的身上背负太多条人命。

夜深人静时，他甚至闭上眼就能见到那些他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人长着血盆大口，露着青面獠牙，来找他索命，来要他赎罪。

换好新衣服的韩敬辰走出浴室后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菜香，顺着香味看去，只见沈言熙披散着刚刚洗好的头发正在一丝不苟地做着美味佳肴。

见到这一幕，韩敬辰的心头突然有一阵暖流流过，让他很轻易地暂时忘却了杀手的苦痛。

他的脚步轻盈，直到搂住沈言熙后腰的时候，沈言熙才发觉韩敬辰已经不知不觉地移动到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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