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然下了起来。

密集的银针划拉在玻璃上，仿佛要将窗户上的人影四分五裂。

南郁没有回教室，她想在楼道里静一静。

身后有脚步声，她没有回头，窗户上已经有了答案。

“害怕了吗？”司允的声音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温柔。

“我怕什么？”她毫不示弱。

“你在明，司家在暗，那些你以为的小心翼翼，在她眼里就如同透明的器皿一般。”

窗外有树，最顶端的叶子也终于经不住风雨的拍打飘落而下。

司允放慢了呼吸：“今天的事无疑是对你的警告，也是无声的暗示……”

视线总算从倒影上移开，南郁正视身后的男人等着他的后半句。

“你的身边，有老太太的人。”

男人的话伴随着雷声响起，像是预言得到印证的某种征兆，让人不得不信服。

“南郁。”司允每一次的呼唤都带着别样的情绪：“留给你选择的时间不多了，恐怕……用不着等到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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