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心恢复了从前那般稳重的样子，只是目光不大敢看他。

“凤栖你心乱了。”这是重樾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不是沈含心，不是公主，而是凤栖。

沈含心默不作声，垂眸看着鞋尖上绣的活灵活现的荷花，随着她衣衫的摆动，时隐时现。

“你……”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沈含心打断他，眼里一片清明：

“大概是做了凡人的缘故，总容易被那些七情六欲所左右，我会调整好自己的，不会特意针对苍澜。”

她的步伐比刚刚快了些。

周世楠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你没必要压抑自己，也不用模仿沈含心，做你自己就很好。”

沈含心戒备的身体突然软和了下来，原来是要告诉她这件事。

“多谢你。”

这回她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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