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宛如一块脏布，乌云疯狂挤压不多的光芒，沉沉的仿佛随时会坠下来。

封子陌睁开双眼，一脸茫然的躺在尸堆中——这是一方死人堆成的尸山血海，数不清的尸体互相倾轧，浓郁的尸臭味肆意弥漫，恶心的异味远远超过人类嗅觉承受极限。

他一身锦服破破烂烂，衣不蔽体，暴露出密密麻麻遍及全身的割伤。

呱呱呱——

三五成群的乌鸦在秃顶枝头上逗留，目光随意扫过尸山，挑选下一顿饱餐的食物。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嘶哑的嗓音打破寂静，封子陌立起身，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撑扶几欲炸裂的脑袋。

尸山里插满各种陪葬的破烂兵器，他遍及浑身的割伤虽然已经结疤，但是只要轻轻一动，犹如千万只蚁虫撕咬的痛楚立马一波波冲击神经末梢，痛入骨髓。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无意识重复一句，封子陌空洞的眼神泛起一丝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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