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低眉顺眼恭声道：“世子气度非凡，是常人所不能及，小人斗胆揣测您便是世子。”

“进来说话吧。”

李昂向前迈了几步，立在屋间，面对着倚在榻上的周襄，恭敬又施了一礼。

“你有何事禀告？若是为了讨昨日许下的鱼，那就自己去厨房拿吧。”周襄声音温和，带着慵懒的味道颇是动听。

“小人方才在街上遇见世子妃了，她要小人替她去大牢看一看。”李昂乖顺道。

“那你如何来了这里呢？”

李昂仍是低垂着眼道：“小人听说了洛将军行刺世子的事，世子妃要去洛府，要小人去大牢。小人怕……”

周襄抬眼看着他，觉得甚有趣味。“你怕什么？”

“小人斗胆，怕此事对世子不利。”李昂俯身跪地，情感真挚，言辞恳切。

“咳……”周襄轻咳两声笑道：“你是个乖觉的。唔，你是今年的考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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