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襄与我并排站在河道边，看着两盏河灯随着水波飘荡远去。

摇曳昏黄的两捻烛光随着河灯越飘越远，几乎看不见了。洛河河面水波粼粼泛着金光，河灯远去，我扭头看向周襄，视线正好撞进他的目光里。

他眼眸倒映着水面金粼，比月色温柔。

我在他清澈温柔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娥眉淡描眼含春，脱去了最后一丝稚气。

那一刻我想，清风明月春暖花开大抵都融在他的眼睛里了吧。

“我以为你现在会在宫宴上。”

他勾起唇笑了笑道：“往年这个时候怎么不觉得我会在宫宴上呢？”

往年的元宵宫宴他确实从未去过，每年都是陪我逛灯会度过。

我鼓了鼓嘴道：“今年瑾王夜回宫，我想着你是要作陪的。”

周襄扑哧一声笑了，伸指点在我的鼻尖语气满是宠溺：“他们再贵哪里贵的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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