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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老父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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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要牺牲!

妩骨看着怀里的莫瀚卿,可是她的表情确是那么的平静,将莫瀚卿安置在床上,妩骨回首看着阮微水道:“多谢师姐”!谢墨山!也谢她寻到了小二十一。

阮微水轻叹一声柔柔道:“小骨与我永不言谢”!

妩骨……眼神飘忽间冷笑道:“师兄!大师兄!久青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妩骨像个疯子一样的大笑,这一刻恨意丛生,但妩骨没有发现她内心生起恨意的那一刻起,收在她魂根上的那把二胡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通体生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气体,袅袅缠绕这二胡,随即转瞬不见了。

阮微水很是心疼的看着这样的小师妹,她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师兄对于师妹来说有多重要,仿佛小年夜师兄和师妹的约定就在眼前,可是转瞬师妹却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了师兄的刀下,师妹…现在是该有多痛苦啊!

阮微水满是心疼道:“小骨…”!

妩骨似是笑够了冷冷道:“师姐,你不用多说了娘亲的仇我一定要报,如果师姐觉得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也不勉强师姐,一边是师兄一边是师妹,我理解师姐”!

小骨心里竟是这样想的么!阮微水满是疼惜的道:“小骨,你是我们自小看着长大的,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你的身后师姐永远在”!我们……我们看着长大的!

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样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阳虐家!

虐倾城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二人,一个一袭黑衣面无表情,眼眸里一片高冷,一个一袭红衣周身抑制不住的痞气,只不过看着那红衣少年觉得那红有点碍眼似的。来人正是前不久从墨山离开的久青裙和傅骁。

虐倾城一袭张狂红衣,斜依在上首的座椅上,凉薄的唇轻启道:“贺喜两位首战告捷了”!

傅骁掀唇轻笑道:“虐家主缪赞了,您为冥帝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也不少啊”!

虐倾城嗜血一笑挑眉道:“哦!鬼主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替您老代开尊口的一号人物了?莫非鬼主在墨山劳累过度,所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骁眼中阴鸷一闪而过,却不在开口只是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久青裙面上倒是一片风平浪静开口道:“虐家主对在下关心好像胜过了花家,在下这里倒是先谢过了,不过虐倾城…冥帝好像没那个耐心等着你在过年了”!

上首的虐倾城暗中攥紧了拳头,须臾站起身一步步从台阶上踏下,渐渐逼近久青裙,傅骁似乎有意要上前阻止虐倾城,被久青裙给阻止了,虐倾城观此化以一个微笑道:“久青裙你这个小奴隶看来对你很忠心嘛”!虐倾城无不讽刺的笑道。

傅骁气息略不稳了一下,久青裙回眸似是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虐倾城好整以暇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行为盎然。

久青裙道:“如果你把这些心思放在要事上,我们可以早日回去复命了”!

虐倾城眼中的轻蔑一闪而过道:“你只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至于我这里我自会向冥帝交代”!

久青裙道:“既然你如此有把握,但愿冥帝有的是耐心去听你的解释”!

随即久青裙接着道:“时间不早了,我想虐家主理应是备好着我们的落脚地,那便不打扰了”!

虐倾城眼中阴鸷一闪而过,就这么噙着一丝嗜血笑意看着二人不语,久青裙见此挑眉道:“怎么?虐家主是没有备好我二人的落脚地么,若是如此那我二人就先不打扰了”!说罢转身欲走,谁知虐倾城后牙槽有点咬重的道:“来人!带客去南烟斋”!人影随着话音落下便消失不见了。

久青裙和傅骁对视一眼,眼中意味不明闪过,片刻门外踏了进来两侍女,低眉顺眼头都不敢抬起片刻,恭敬行礼道:“请两位贵客随奴婢来”!两人一发不言动身。

…………泸沽寻梦!

觅椭对妩骨汇报道:“南阳那边传来消息,久青裙和傅骁已入了虐家住下,虐倾城好像目前暂未与异界联系”!

妩骨一袭黑衣,依坐在窗框上轻纱翻飞,怀中搁着画骨成沙,仔细的擦拭着,听了觅椭的汇报冷冷的道:“通知丹青,我们去南阳”!

觅椭微颔首道:“主子不是打算先回一趟帝都么”?

妩骨眼皮轻抬,看着觅椭道:“父亲既然在皇宫秘境内,我去了自是无法相见,那便不如去南阳”!总有人要牺牲么!那这次我先踏上这条路!

觅椭知道谁也改变不了主子的决策,垂首道:“既如此属下传令下去”!

妩骨颔首,觅椭身形消散不见,似是听着里面没了动静,阮微水才轻手轻脚踏了进来,看着妩骨不知何时换了一袭黑衣,墨发束起,一直扎在头上的玄凌不知何时变成了白色,白色…心下一酸,这是为莫夫人开始守孝了么。按下内心里酸涩强颜欢笑道:“小骨准备好了去哪里了么!可不能落下师姐啊”!

妩骨抬眼,细细的看着这个温柔的师姐,记忆力师姐永远挂着那一抹柔和的笑意,好像永远没有烦恼,没有困惑,这几日一直暗自焦急着自己的一切,恨不得能够代替自己受过,想到此处,不觉间眼眸染上一丝暖意,阮微水察觉到师妹的变化,心下微松了口气,上前立在妩骨身旁,轻柔的为妩骨拂好被风吹乱的发丝,妩骨捏着画骨成沙的手不觉间紧了紧,哑着嗓子道:“自是不会丢下师姐的,还没吃够师姐做的饭,我怎会独自走”!

阮微水轻笑道:“好!师姐为小骨做一辈子饭吃”!

妩骨轻叹道:“哪能就一辈子了,师姐若是以后有了心爱的人嫁了人了,我可不就吃不到了”!

阮微水倒是意外妩骨会这样说,随即没好气笑道:“好啊你!才多大点就想着嫁不嫁的,羞不羞呀!……不过…就算师姐以后嫁人了,但永远为小骨备着一副碗筷”!

画骨成沙不见,妩骨轻轻揽住阮微水的腰肢,头扎进阮微水的怀里,闷声道:“那便说好了,无论何时何地,师姐这里要有我的一口饭吃”!

好像又回到了须弥山的时候,师妹好像还是以前那个撒娇粘人的小调皮,可…阮微水心下明了,物是人非早就拉开帷幕,眼下只不过于自己于师妹而言,彼此是彼此精神上的一种寄托罢了!

…………帝都。

帝君看着手中金黄的纸条,上面尽述着墨山陨落,莫霓裳的死讯,其两子俱是下落不明,幺女去往南阳,老帝君那混浊的眼眸里一片冷凝,他们竟然对墨山下手了,子琛当日送妻儿去墨山,是为着能避难才去的,眼下…究竟是哪一关出错了?帝君心下一片阴鸷,似是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怒火,紧紧闭上了眸子,兀自沉思了起来。

空气波动,帝君禁闭的眸子里眼珠轻微转动,却好整以暇静待着。

富丽堂皇的大殿烛火明灭,将整个大殿照的亮如白昼。

十三殿下上官破,面无表情垂着眸,周身气息散漫似是不想掌控这副身体一样漫步目的一脚轻一脚浅的慢慢往前挪着。

烛火似是晃人眼,上官破拖着不稳的身形止住脚步,抬手想要遮挡一下那晃眼的烛光,帝君似有若无的轻叹息,睁眼看着下首的儿子。

须臾,传来一句充满无奈的轻叹道:“痴儿……”!

嗯…?上官破似是回过神一般的抬眼看向了上首的那个威严的男子,他的父亲,帝都的国君,母妃临死之中一直惦念却不得以相见的人,多久了…他在未好好的打量过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双眼遮这一丝迷蒙扯了扯嘴角喃喃道:“父皇…是不是所谓的天子剑并不是代表就是君临天下”!

帝君睁开了那满是思虑的眸子,混浊的盯着这个最小的儿子,思虑万千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道:“破儿…你要相信这世界上事情是事无绝对的!代表正义的天子剑湛卢如何?你手里的凶器扛罪又如何?它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剑的那个人~人才是永远决策着他们究竟是归于正义还是坠入邪恶”!

上官破却凄然一笑,身子一软滑倒跪坐在地上,张狂的华丽的红衣铺在地上,低着头似是无不自讽道:“那父皇…是不是还要告诉我,其实一直以来是我自己的偏见和执念遮住了我看清本相的眼睛”!

帝君起身缓缓从台阶踏下,一步步行至上官破跟前,伸出那略显年岁的大手,抚摸着上官破的头颅,眼神好像飘的很远幽幽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先入为主的是什么?它就向大山一样压在你的心头,你搬不动,因为你已经认定了”!

上官破身子似是一顿耸动的肩头接着道:“原始如此么~!呵呵呵~哈哈哈哈!所以我自以为的执念其实是个笑话般的存在么!哈哈哈哈哈哈”!一道极其讽刺的笑声从上官破的喉咙里吼出来。

信念崩塌是什么感觉?一直坚信的理念被推翻是什么感觉?上官破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像街边的乞丐,衣衫褴褛却以为会给自己遮风避雨一样,当你站在第三人的角度上去看自己,以旁人的角度分析起来自己的时候,那么露骨!那么透彻!那么直接!教你无所遁形,你甚至会有点恶心这样的自己,你会觉得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是无病呻吟,太过矫情,有那么一刻你以为全世界背叛了你,其实你除了投胎好一点,身份尊贵以外,你对这个世界又回报了几分呢!你甚至没有资格去指责什么!别说你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可笑的借口罢了,因为相比湛卢的主人钟离鶸,自己败给他的致命一点,那就是信任,源自于自己对师傅的不信任,可钟离鶸就能做到。无论外面吹了什么样的风,钟离鶸永远内心风平浪静毫无波动,那是对师傅全然毫无怀疑的信任。罢罢罢!自找的,能怪谁!

帝君看着自我怀疑自暴自弃的儿子,眼中怜惜一闪而过道:“他不会怪你的,他也从未怪过你们,孩子!振作起来!也许有朝一日是他最需要你们的时候,所以孩子过去的你不能改变,现在你唯有做好的是眼下,是以后,他一直是个好师傅,对你两的爱不分伯仲,即便你的不成熟,他都会暗中指引,慢慢引导你成长!所以别颓废,也别放弃自己,好好去弥补,为时不晚”!

上官破抬起满是泪水的连,眼眸中一片迷茫,喃喃自问道:“是吗?我还能被需要?我还会被需要”?

帝君肯定的点头道:“是的!你会被需要的”!

上官破似是抓住救命一样的希望,踉跄的爬起来,紧紧攥着父亲的衣袖迫切道:“我该怎么做!父亲我该怎么做”!

帝君看着这样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道:“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祛祛身上的酒气了”。

……上官破猝不及防,就被帝君整晕了,扶住软了的儿子,帝君打横抱起这个儿子,缓缓走向了内殿,记忆中的小人儿,现在掂量着倒是份量不清了呢,这把老骨头抱着都有点吃力了呢!诶!老子老父亲的一声叹息。

脑海里一瞬间闪现的是小时候这个儿子骑在自己的肩头,嘴里高呼着“驾~驾~驾”!嚷嚷着要去打胜仗,那时候自己还是皇子,他母亲还是自己可以去明目张胆爱着的那个人。

岁月如梭,一步步血雨腥风,与人斗、与非人斗到了后来敛了所有情绪,失去了表达爱的勇气,失去了原本最想守护的那些简单的初心。到如今,再回首悔恨交织,无颜面对的人也有很多,这也是当初为何让妩蒲深将扛罪传于这个儿子原因,是希望将来有一天,他坐到这个位置不要被自命所谓的天子剑道德绑架,不要被所谓的道貌岸然的自以为正义的大臣左右,只要有实力管他是凶是善,扛罪又如何,扛罪一出,他们都会怕的肝胆俱裂,谁还会多说什么?没了聒噪的人言,他坐这个位置,就会比自己要舒心很多了。

诶!来自一位老父亲的步步为营的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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