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暮染来到陌笙离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了。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心儿、艾儿在门外为他把守。

小怜趴在床前的桌子上，已经睡着了，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这丫头近日想必也是累着了。

北宫暮染缓缓向床边移动，拿下了覆在自己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他俊美的面容。他轻轻地坐在了床边，注视着陌笙离此时的睡颜。

他微微蹙眉：她的脸色并不好，虚弱至极的样子。应该是毒素已经完全爆发了……

他伸手搭在了陌笙离的手臂上，为她诊脉。陌笙离的脉象极其微弱、时有时无。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陌笙离，对不起了，我可能救不了你了。”北宫暮染慢慢的收回了手，自嘲地笑了。本来以为自己总会想到办法，谁知毒素竟然蔓延得如此之快。

“陌笙离，真的对不起。还有你外祖家的事情，也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他们，才害的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北宫暮染突然说不下去了。骄傲高贵如他，如今却如此无能为力，他对床上这濒死的少女充满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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