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然曾经在夜里看过顾昱离紧皱的眉头，听过他突然的呼救，但都没有像今日这般严重。

她想，他一定是梦到了很可怕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母亲去世那日的情形......

越想越难过，乔楚然甚至自己也忍不住眼角酸涩，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旋儿，她于是更近的抱住顾昱离，不停的抚摸他的头顶，安抚他冷静。

“妈妈，不要离开我。”

顾昱离还在啜泣，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攥着，乔楚然的胳膊被捏的生疼，已经红了一片。

身上还有其他被冲撞过的地方，生疼，明天肯定要肿。

可是乔楚然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甚至希望顾昱离能掐她掐的更紧一些，把自己的心口上的疼痛多转移出来一些，分担给她。

这样他多少能好受些。

“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从来没有想过顾昱离还有这一面，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一面，这是卸下了所有盔甲以后真正的顾昱离，遍体鳞伤，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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