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儿后来才知道,跟着父母去湖边祭奠的那个姑姑,真的是她的姑姑。
她正经十岁生辰一日,父亲亲自淬炼了一把华剑作为生辰礼。从不知道父亲也会铸剑,看着剑炉里火焰迸射,属于她的剑华丽出世,槿儿就觉得像是站在烤炉前,一个香喷喷的大番薯落在嘴里。
华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槿儿心想,爹爹既然有此手艺,为何不当天下最厉害的铸剑师,却偏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花奴。
“爹爹,你是跟谁学的铸剑呢?”槿儿越来越好奇了,认为父亲可能是日月双侠那样大隐于市的人物。
“祖传的。”她父亲淡笑地说,仅有三字,却不好叫人再追问下去。
喔,这才改变了槿儿以为祖上世代种花的这个认知。于是她以自己的年龄再加上父亲的年龄,再加个二十年,用当今年份来减,算得的数,就是大该就是祖父生存的年份了。她找了很多铸剑师,问祖父的那个年代,有没有一家姓高的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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