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李元常常是直至夜晚才归家。

醉醺醺的，有时还是被人搀扶着回来的。

满嘴酒话，身上还沾染着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

看到李元回来了，一直留着烛火等他回来的胡四娘快步上前。

她强忍着那股子不住钻进鼻腔中的胭脂水粉的刺鼻气味，搀扶着李元摇摇晃晃的向卧房走去。

她向来不施脂粉，唯一在身上用过有香气的也不过是那瓶桃花露。

一是因为狐妖本就天姿妩媚，那超乎于人的美貌无需过多的装饰。

二是犬科类灵敏度极高的嗅觉，让她受不了那股刺鼻的气味。

有时候，甚至会在身上出现红色的点点。

但她没有办法对李元置之不理，也不愿假借他人之手去照顾他。

虽然她也知道，这些天李元究竟是去了哪里，又和许多女子近距离的接触过。

甚至，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她可以在人群中找到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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