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赫连祁月才带着一身风霜回来，姜禾在他关门的前一瞬硬是挤了进去。

不等赫连祁月开口，她便可怜兮兮的抹了两滴泪，整个人像个霜打的茄子，“我是来跟殿下告别的。”

赫连祁月看着她，沉默三秒，“好。”

姜禾表情有些凝固。

姜禾轻咳了一声，不擦泪了，“就算你心里想我赶紧离开最起码也客套客套？”

屋中已经打好了洗脸水，赫连祁月淡定的走过去净手。纤长白皙的水沉进去，搅动出一圈清凌凌的涟漪，在烛火的照映下反射出许些奇妙的光泽。

那双手是真好看啊。又细又长，骨节分明。平日揣在手里虽有些凉，却能让人越摸越上瘾。

赫连祁月用毛巾将手仔仔细细的擦干，又是用那种很敷衍的，不怎么想搭理她的散漫语气平铺直叙道：“走这么早，不再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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