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早已权倾天下，喜怒不形于色，高高在上

她还记得，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除去凤冠仪制，收回印玺，皇后德行有负于天下人，便以死而谢罪于天下吧”

宋斐然记得，他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清冷，无怒无悲

她，跪于堂下，双膝触地，地面铺着上好的大理石，一瞬间，刺骨的冰冷倾占全身。

他，九五至尊，立于大殿高阶之上的尊位，那些台阶，太高了，高的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到他清冷沉静的嗓音，周围的宫人早已被遣出，除了他的声音，就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她没有辩解，没有哀求，只静静的盯着高阶之上他的身形看。

若不是那一身绣着九条金龙，象征着地位与权利的冠服，他或许还是当初那个会笑着叫她“斐然，我的妻”的男子

她已经不奢望有什么转还的余地，该说的话早已在当日执笔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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