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聂承焱，又要怎么选择。

苏清漓不知道。

既然她这辈子无法变成一朵洁白的云，那她就成为开在泥潭里的彼岸花。

那年苏家灭门，她从地狱里爬出来。

后来她重生了，从冰冷的海底爬出来。

这一世，她依旧生于黑暗，永远都无法成为天使。

深吸一口气，苏清漓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眶。

曾询看着她的样子，却一直说不上话来。

魏双沉了沉眼睛，看着苏清漓单薄孤寂的背影，握了握拳头。

“小姐，无论如何，属下都誓死追随你，无论何时何地。”

苏清漓愣了一下，回头看着魏双。

这丫头这么多年，受过非人的训练，从孤岛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唯一的亲人还是孤儿院认识得妹妹。

看着她严肃认真的模样，苏清漓笑了起来。

“傻丫头，如果我离开了聂三爷，你就没钱给你妹妹治病了，还跟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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