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答应的不可谓不爽快，几乎没有思考。

等出门的时候，自己心里才有点紧张。

二十多年来，上一次和她逛街，自己还是个能被人抱在怀里的小孩。

莫少青看着虽然保养得好又没吃过什么苦，比同龄人年轻许多，但是到底年岁在那，微微单薄的身子，还有眼角的细纹。

她这前半生的人生不可谓不精彩，经历的事情自然不算少，只是难得的是还存着如同未染尘世的感觉，因为这一生，遇见的都把莫少青保护得太好。

超市里人不多，程昱主动接过推车，让莫少青走在前面。

她说才来江市，还有好多东西没置办好，又不想麻烦别人，自己来一样一样买，更有生活的感觉。

程昱嗯一声，他虽然话不多，但是每次莫少青问他意见的时候，他都很认真地给她意见，帮她挑选。

这个儿子是比他爹更通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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