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暖。太阳像一个害羞的女孩,亦步亦趋地从云层中走出,似不愿放射整个光芒,在薄薄的纱雾里,向地面撒出淡淡的笑意。身上仍感觉冷,外面冷里面更冷。春天的地面总是布满水珠,湿湿的,让人感觉极不舒服。中午的太阳似大了些,但李笑的心里仍是一片阴冷潮湿。下午三个小时的计算机课看得头昏眼痛。眼睛总好像在水里穿行一般,周围景观一派模糊。右边的谢文和赵成两人一句我一句的“打情骂俏”置其他同学于度外。左边的符思思则烦路躁地敲打着键盘,同自己又好像是同机子赌气似地叨叨:“怎么老是这一点分,没什么好玩的,只有快乐学电脑,真烦人。”被这些人影响了情绪,李笑也狂乱地敲着键盘。第二天上课前,班长易梅在黑板上写了一个通知,要交20元。马上底下就炸开了锅。“岂有此理,班费交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交,这不是拿我们当二百五吗?”“先是班费30元,又是培训费200元,现在又是20元,这20元是要干什么的?”“听说10元是电影票钱,10元是五四文化汇演及征文比赛的费用。”“电影票给她,我不要。”赵成气哄哄地说。矛头直指班主任。易梅不知啥时候已偷偷离开。放学后,班主任来到教室向同学们解释了费用用途。并且保证一定将同学们的意见向学校反应。学法律的,不整出点事好像过不去似的。班费多交200还没定论,又要大家交20元电影票钱和活动费,有好事者不乐意,大家觉得应该把事捅到学校去。符思思和肖锦把大家的意见汇总整理成了文字准备递交。???同学们在后面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易梅意见:身为在校学员,身为一个无经济能力的消费者,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条心,但是,正因为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是在学校的管制下,所以我们不得不服从它的一切决策!我觉得你们这种想法和做法比较冲动,尽管我也在内心赞成和欣赏这种做法,但是现实中希望你们理智些,毕竟学生是不可能和老师和学校斗的,那样的话,吃亏的还是我们。也许我们这些一条条认为是合理的、理直气壮的意见和要求,到了学校里会有所轰动,会引起更多学生的共鸣,但在学校来看,它却是不合理的,是故意煽动闹事的《起义书》。因为学校是永远不可能和学生们站在一起的,这一点你们应该知道,对吗?而且,即使有所作用,校领导派人来和我们解释,但是那已交的200元及其他费用,是不可能退还给我们的,大钱已去,小钱留下硬拼不值得呀!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我真的好赞成你们这些说法,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好可爱,我喜欢。?李笑的意见:学校教育育人的目的是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人才,是希望学以致用。如果我们目前用所学知识维己之权益而遭学校排斥,请问教育的目的在哪里?寄人篱下就应受人之气吗?我们找学校理论,并不是因为钱,就如有人为一元钱打官司一样,我们争取的是自己的权益和不被重视的尊严。现在乃市场经济时代,我们缴学费从学校获取知识,我们与学校间是特殊的商品买卖关系,既然有买卖就需要公平合理等价交换童叟无欺。按理我们是学校的上帝,因为我们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王江意见:我不想说太多,只说一个真实的案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雁铁某学校一女同学因为中奖之事与学校对簿公堂,结果官司赢了,她却在学校渐渐失去一切。先是校广播员职务被撤,后是被同学疏远隔离,再后来,老师也对她另眼相看。以前她觉得学校是快乐的天堂,现在感觉那里是痛苦的地狱,她每天都盼望早点下课早点放学早点回家,只是希望快点离开那个痛苦的地方,后来她待不下去了,只得转学。我们现在为20元跟学校理论,如同以卵击石,没有效果。?正在大家为这个倡议书讨论来讨论去的时候。一起上课的注册视听生班的班主任“彭”姓老师气势汹汹地走进教室。“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彭姓老师敲着讲台喊道。“如果谁再不交30元的校庆费,那就失去了这次考试报名的机会。跟你们讲了多少次,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只有四五个人交了,你们再不交,没有考试的机会我不管。”“有没有发票开,我要拿回去报销。”一个胖胖、戴眼镜穿黑色衬衫的男同学道。彭未予理会。“什么30块?”李笑这边的男同学问。“不管你们的事。”彭手一挥,粗鲁地打断了那个男生。向外走时,猛觉想起什么事,又折返回来吼道:“你们最迟明天早上交给我,否则后果自负。”然后转身,随着“哒哒”的皮鞋声,马尾巴在她后脑勺一打一打的,彭走出了教室。“什么校庆,叫武松来打西门庆。”另一个戴眼镜,穿着白色皮夹克的男同学冲着彭越走越远的背影道。“真是岂有此理。”李笑班的同学都为注册视听生班的同学鸣不平。学校宰学生像宰羊一样,疼都不疼一下。李笑那班本来要交20元,大家一致抗议,从20元降到了15元。注册视听生是硬性规定每班交多少,然后根据人头来摊。和李笑她们一起上课的注册视听生班因人少,所以每人要交30元。“别人有的班为什么有的交24元,有的交28元,我们为什么要交30元?”有人问。“你们班人少。”李笑班同学答。干脆的声音向空中抛去,毫无阻隔,转了一圈,又无所障碍地回收了。“这样看来,我们的倡议书没必要递交了,我们是斗不过学校的。”写初稿的肖和戴说。“确实。”李笑附和了一句。第二天上课之前,每人发了一张空白纸。曰:填写评优名单。李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前几天不是填了吗?怎么又要填。有人说:上次人未到齐,不算。上次评的是王江和符思思。回家途中,符思思对李笑说,我不想要这个东西,对这个我并不看重。但是听说易梅没评到哭了几次,还到班主任那里哭,自己还偷偷地躲在二楼和教室里哭。李笑听了直觉不可思议,没评到就没评到嘛,有必要去哭吗?未免把荣誉看的太重了些,一个挂名的班长,为同学做过什么?争取过什么权利,又谋取了什么福利?后来又发生在李笑身上的事,李笑更觉易梅的心胸狭隘。典型的荣誉面前我有份,困难面前绕着走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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