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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麻将声、吵架声、上楼声,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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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租金,拿了钥匙后,李笑便去购买日常用品。杨阳两天后离开了星城,李笑也正式搬进了这个小单间。白天还不觉得,到了晚上才知道什么叫隔音效果差了。麻将声,吵架声,上楼声,声声入耳。刚开始两天,李笑根本无法入睡,后来习惯了,也就慢慢可以入眠了。东塘那家蛋糕店去了几次都没见到老板,就在李笑和周姐要放弃时,前台小姐见到她们来时,说老板在里面,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虽然这个蛋糕店做的是台湾品牌,但是老板却是地地道道的厦门人,李笑和他聊厦门,周姐跟他聊蛋糕,聊了没多久,老板就很爽快地答应认刊,并签署了认刊协议。他说:我知道你们来了很多次,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这次认刊就当给你们的辛苦费吧。老板认刊了四分之一版。价格750元。钱不多,却是李笑在星城赚的第一笔钱。拿到回执和回款,李笑和周姐兴兴冲冲地返回了二部,将资料和回款交给部长。然后由部长提交公司。周一开例会时,部长要李笑介绍经验和心得体会。一个月的心酸和无奈在那一瞬间奔腾而出,话一句也说不出,泪却一直往下流。部长体会到李笑做业务的不易,激励李笑再接再励做出更好的成绩。部长说,回款和资料已经交公司,李笑自己去办理提成手续。?“你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不能提成。”财务很霸气地说。?“谁说超过一个月就不可以提成?”李笑问。?“上面规定的呀。”财务一副看不起李笑的样子说。?“那找领导来问问。”这时周姐也在旁边说,完成这个业务不容易,还是给与提成吧。李笑真想跟这个女人大吵一顿,别人在外面辛辛苦苦跑了一个月才得到的一单,她不过在舒适的办公室轻轻松松的收款,既没有遭受风吹雨淋,也没领教过他人脸色,还觉得别人跑的单时间太久金额太低给别人脸色。她反应给李总,李总说差一两天没关系,给她提成吧。拿到提成后,李笑把工作牌还给了财务,很有底气地说:我不干了。李笑跟周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新闻酒店。周姐对于李笑的离开很是惋惜,觉得李笑如果再坚持一下,会有更好的成绩出来。李笑不想再为他人作嫁衣裳,没有底薪全靠体力去跑。外面谄媚看人脸色回到公司还要看内部人的脸色,左右不是人,到处都是爷。短短一个月,可谓尝尽了人间冷暖。看到长得像《天龙八部》中虚足的打印机销售老板,奉承地说他长得好像某位明星,结果人家才不管自己是不是明星脸,对着李笑挥挥手,告诉她,自己的店子不做宣传,请另寻他家。某职业介绍所的负责人,说他们有意向合作,结果每次去都是各种忽悠,就是不与你签约。当然还有很多很多,有未近身便驱赶你的,有说自己做不了主的,有的你在他那里混吃了几顿,合同仍签不下来的。李笑觉得很累很累,天天外出奔波,收获却很少很少。早上一般是一杯豆浆或牛奶外加一个饼。中餐要么是吃1.5元一两的饺子二两,要么就是在老乡的饭馆炒一份三元的蔬菜。或者是熏肉大饼店一份三元的饼,晚餐要么是蛋炒饭要么是炒粉。李笑用自己的脚丈量了星城的每一寸土地。后来父亲知道了李笑所吃的苦,禁不住老泪纵横。回到那个只开着一个小窗户的房间,李笑好好地睡了一觉。有时白天比晚上更容易入睡。杨阳已经走了。房东的另一间房子已经租出去了。租给了一个山东人,在长沙销售球墨管和铸铁管。第二天,李笑又开始流连各大招聘会。有家公司招聘市场调研员,李笑也不知具体是干什么,只知道公司会包吃包住,月薪500元,相比现在啥都没有,居无定所,朝不保夕,李笑已经觉得很好了。于是报了名,等待通知。等待的过程中仍然继续寻找合适的工作。三天后,李笑接到那个单位的录用通知。李笑根据地址,坐了很久的车才找到那家公司。公司在河西高新区的软件创业园,四楼,整层都是。公司是做自控设备的,通俗地说就是水泵自控设备。一同入职的有五位。三男两女。第一周就是入职培训,培训公司规章制度,培训公司业务范围,培训公司相关的其他事项。第一天结束后坐在公司食堂吃饭,李笑感觉到自己终于结束了流浪生涯,有家了。公司包三餐,但是很多本地人只吃中餐,外地住在宿舍的才吃三餐。每餐都需要提前报餐,否则没报餐食堂没准备吃不到饭,那就怪不得他人了。公司是一对夫妻开办的,妻子姓梦是长沙本地人,丈夫姓柳是东北人。当时为了追求妻子,丈夫留在了长沙。1992年,丈夫以一辆摩托车抵押贷款筹集了公司注册资金。招她们进来的男人姓欧,瘦瘦的,大家都叫他欧sir,他跟着柳总一起创业,也算是公司的元老,所以柳总让他负责业务部。培训期间,李笑仍然住在东塘,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坐车,先从东塘坐6路或者7路到窑岭,然后在窑岭转301到河西创业园。下班后再坐301过河,然后步行返回东塘。每天往返,路上时间大概需要4个小时,李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虽然坐车时间很长长过之前跑业务的时候,但是有奔头,有目标,不像以前坐车完全是没有目的的瞎跑瞎混。?一周培训结束后,欧sir说分区进行市场调查。所谓的市场调查就是摸清区域内有多少在建的房子,层高,预计封顶时间,开发商是谁,建设商是谁,相关项目联系人。李笑被分配负责天心区,另外一个女孩楚楚分配负责岳麓区,其他几个男孩一人负责一个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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