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茹欠她的，何止是俸银？柳倩茹白清雪的是三条活生生的人命，是她一辈的安定和幸福，是她曾经深信不疑的世间亲善美。

镜像幻影，一触即破，在白清雪的心里，柳倩茹欠她的，又何止一个“还”字了得？

白清雪的眼神，犹如远天的冰雪当头，带着令人战栗的狂暴气息扑面而来，只一瞬间，就令人有一种几乎毙溺的恐惧。没来由的，柳倩茹的心里，一阵心虚，她直直地瞪着白清雪，大声说道：“你就是个疯子......”

只有疯子，才有白清雪这样的眼神，只有疯子，才会流露出那样可怕的，甚至是疯狂的眼神。

白清雪望着柳倩茹，眼里的杀意慢慢散去，她伸手，捋了捋头发，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啊，我就是个疯子，昨晚，二姨娘不是已经见识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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