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莲最后看向木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卷书，“我这几十年都在悔恨和愤怒之中度过，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就，唯有这卷空遁术拿得出手，就不带走了。

送给你，帮我找个传人。

至于变化术是我凭空生出的神通，无法传给旁人。”

书卷凭空出现在木离的眼前，木离抓住，“师兄，放心！”

“不需要这么郑重，你也可以学，也可抄录一份给门派，事实上一般人根本学不会，只有那种和我心境差不多的人才可以。”

方俊莲重新闭上眼睛，面露痛苦，睁开看着掌门，“你连我最后的自由都想剥夺？”

他忽然跪倒在掌门面前，“最后叫你一次师傅。师傅，请放我走吧，一切烟消云散，如果有来世，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师傅！”离歌耸然动容，开口了。

方俊莲感觉身体一松，对离歌笑了笑，“问世界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缓缓闭上眼，一团火自体内生出，化作了片片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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