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儿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人工流产手术同意书、病危通知单等等厚厚的一塌子。老杨头儿随后就崩溃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无声的掉着眼泪说：“妈妈，我害怕！”偶德奶奶没有说话，准备拉老杨头儿起来，小白同学见状走过去和偶德奶奶一起把老杨头儿从地上拉起来，三个人一起坐在了妇产科十层1号手术室外面的座椅上。

护士小姐姐拿着老杨头儿签好字的手术同意书等单子，转身走进了1号手术室。老杨头儿、偶德奶奶和小白同学三个人就这样看着手术室的大门“铛”的一声关上了，亮着的红色工作灯是那么的刺眼。三个人什么都不能坐，唯有等待。

偶德的奶奶是退休的妇产科医生，从前工作在医院的时候，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手术，别说像陈风儿这样的流产清宫手术了，什么输卵管破裂呀，宫外孕呀，病人大出血子宫切除呀，就连生死都是常态。也许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亦或者是自己亲人的身上吧。偶德奶奶眯着眼睛看着北医三院妇产科10层1号手术室外的白墙，显得自己格外的弱小和无力，手术室大门上面的红色工作灯是那么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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