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夜是千色值夜，所以屋内只有南清枝一人。

差不多还是昨夜那个时辰，南清枝起身，轻声的出了门，她们下人住的地方离院门口最近，所以南清枝一闪身就出去了，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到了前院的回廊，楚湛已抱着剑在等她了，见她过来，冷冷一笑道：“你倒是守约。”

南清枝实在笑不出来，何况在这般冷的夜里，她淡淡说道：“还是出去说吧。”

楚湛便也不多话，将她提起，一起出了院墙。

来到一处隐蔽的深巷中，楚湛半隐在黑暗里，问道：“你想死在哪里？”

“既是死，哪都是一样的。”

楚湛笑了笑，又问道：“你想怎么死？”

月色映在墙顶堆起的雪中，发出星星闪光，南清枝呵出一口白气：“自然是越痛快越好的。”

楚湛觉得面前这人哪里像个婢子，若是个婢子，此时怎么能这样淡定？他又重新去看她的脸，虽有月色相映，却依然是平淡无奇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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