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门。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没有生气，周围只有冰冷的仪器在不断运作，氧气瓶内一直有气泡产生，心电图机上有着微小的起伏，以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婉婉姨，我回来了。”苏糖轻声道。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从前我都没敢见您一面，我害怕，只想逃避，不敢面对。”

“我无数次想，如果您没有推开我，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苏糖神色温和，静静坐在床边叙述。

“您真的很聪明，比东方翌还要聪明，您知道，我怀的是他的孩子，可是——”

“您当时想救的，是我吧。”苏糖的泪无声落下。

“您是怕我有负担，所以才那么说，对不对？就为了让我觉得，您是为了救孩子，而不是我。”

“可是啊，我也很聪明。”苏糖擦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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