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走还是该留，她实在不想和文阳真人碰面，他现在心魔到底有没有除干净呢？会不会看到她忽然又想举剑刺过来呢？

“柏龄师姐……”秀竹忽觉失言，更正：“柏龄师叔，您怎么了？”

他这样忽然改口柏龄十分不习惯，他在柏龄的印象中还是一个话唠的小豆丁呢，喜欢跟在她身后“师姐师姐”的叫唤，欢快地和她一起去灵素山谷里除草。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遇上一个师父吗？”柏龄选择转移话题，她和秀竹站在院子里聊天，应该就不会遇上文阳真人了吧。

秀竹摇摇头：“我资质只是一般，没人愿意青眼也是正常的，没关系，反正我来天地宗就是为了吃口饱饭而已，有没有师父、修行之路能走多远，都没关系的。”

秀竹比柏龄印象中要豁达许多，想来这些年他也遇到不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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