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宁开口之后，戚尧始终没有说话。

这么近的距离，江宁几乎能够在戚尧漆黑如墨的瞳仁中看清自己的模样。

实话实说，在没有认识戚尧之前，江宁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怂的时候。

明明眼前人是这么的瘦弱不堪，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力，可江宁就是觉得，他在害怕。

怕戚尧生气，又怕她和每一次发生事情时一样，丝毫不生气。

如果是那样，是不是说明戚尧对他的认知和对其他人与事丝毫不差？

总而言之，江宁敢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的纠结过，那感觉抓心挠肝，实在太不好过......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突然在某一个瞬间，戚尧的脸上就慢慢绽出了笑意。

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看着江宁，似乎将他刚刚说过的话全部抛诸了脑后，轻声问了一句：

“那碗蘸水，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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